叶格咳嗽着,慢悠悠醒转过来,她缓缓睁开眼,说:“苏末,我又没死,你哭什么哭?”
苏末看着她,一下就笑了:“叶格,我就知道,你死不了的。”
叶格从地上坐起来时,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条裤子。
苏末掰开她的手指,去拽裤子:“叶格,好了,没事了,你现在可以松手了。”
叶格这才松了手,苏末把裤子扔到李老师头上,回身去察看叶格手上的伤。
叶格惊叫道:“苏末,你手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苏末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扎满了碎玻璃渣,一旁的黄毛低叫了声:“靠,你小子带的什么路,我手上也扎了好几块玻璃。”
院长赶紧招呼道:“快快快,受伤的,赶紧去卫生院,这伤口处理是大事,耽误不得的……”
这场惊心动魄的闹剧,就这样收了场。
黄毛是今天给孤儿院送了一卡车材料建篮球场老板的儿子,二十来岁,吊儿郎当,不学无术。他爸爸是滨城一家服装厂的老板,家里算是有点儿小钱,就这一个儿子,偏偏这个儿子还不学好,成天惹事。
家里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一个说法,说是带着黄毛一起,去乡下穷苦人家,做件善事,没准,就能感化他,唤回他的良知……
于是,这天,他们给孤儿院拉了一卡车材料,要捐一个篮球场,并让黄毛跟着。黄毛烦透了这种假慈善,奈何他爹以不给他生活费为要挟,不就配合演一场戏嘛,那就演呗,演完了,好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