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抛弃了,成为了一枚随时消失的废棋。
慕卫廷现在开的车子是在路过的农场顺来的大皮卡,他留了一张字条让农场主去找种菜国的大使馆报销,然后开着皮卡上路,因为皮卡后面有一个大的车斗,可以将战斗过后散落成一地石头的德米塞进车斗里。
慕卫廷依旧处于什么都不明白的状态中,他只觉得兴奋和刺激。
每天都有觉醒者追杀他们,他见识了各种各样的觉醒者,也见识了德米用各种精巧的手段击败对方,他就像是在戏剧第一排的观众,观看着蓝星最智慧的生物进行着殊死搏斗。
而德米也与刚认识时大不相同,就慕卫廷看来,德米似乎变得越来越有人味了,在又一次短暂休息时,慕卫廷吃着三明治随口说出了这一点。
德米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因为我本来就是个人啊。”
慕卫廷想了想,他说:“但最开始见你时,你就像一个人偶。”
恰逢远处夕阳落幕,金色的光将如巍峨城堡的云朵染成了辉煌之色,一眼望不到头的松树林蔓延到远方,似乎也披上了金色的法袍。
慕卫廷欣赏着远处的美景,吃着三明治,心情极好。
这是难得的闲暇时光,上一个追踪他们的敌人被德米利落地撕成了碎片,按照德米的推测,最少三个小时内应该没人能追到他们面前。
“为什么突然改变前进方向?”
本来德米说要去北边,但在三四天后,他让慕卫廷转道向西。
德米什么都看不到,可他却又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切。
他感受到了冬季的寒风吹过脸颊,感受到了带有淡淡温度的日光落在眼睛上,空气中传来三明治的味道,还有慕的柔和女音。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