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卫参将汤成连忙抱拳,直道不敢。
燕红将一行人请进院内,张氏、兰婶子得知来了贵客,已经快手快脚将堂屋内杂物清空,她们是成年妇人不好出面迎男客,又吩咐二妮、小宝出来端茶送水。
燕红并没有自身是什么世外高人的自觉,一面让熟悉的顾四少爷将全公公带去堂屋,一面自然地来帮一众军官栓马。
几个军官哪敢让她代劳,皆主动地将自己骑来的马栓到燕家的牛棚外面。
脱了蓑衣斗笠、用小宝拿来的毛巾擦了下脸上手上的泥水,全公公便正色道:“燕小仙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无不可。”燕红爽快起身,请全公公去她住的西厢房外隔间。
他两个前后脚进了西厢房,坐在堂屋里的几个军官便好奇地打量起燕家。
黔地的雨下起来是不容易停的,重要淅淅沥沥地持续个几天;黔人也习惯了顶着这种毛毛雨生活,勤快的二妮和小宝就没拿这雨当回事,归置好客人们脱下来的蓑衣斗笠,便去抬草料喂马。
一名穿蓝布公服、袖口处用护腕扎紧的精干武官,视线扫过燕家院子角落里堆着的两个石锁,又默默转向石锁旁边那个缠着草绳的练功木桩。
全公公惊异于燕小仙师那仿佛经历过岁月沉淀的沉稳气度,这名武官惊诧的,却是燕红那副总在不经意间透露出煞气的气势,和那身一看就知道必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好筋骨。
常人看燕红,只觉得她又黑又壮,不似女子;只有懂行的武人,才看得出她那黑壮身形有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