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抬眸,口气挺随意:“我不帮你你有力气?”
梁挽对上男人那双漆黑的眼,方才神魂颠倒时那里头的和侵略性已经散了,如今只余下风轻云淡,一脸无害的模样,没什么侵略感。
可她真怕了,都有后遗症了。
很明显□□会加大擦枪走火的可能性,这人体力爆棚,折腾起来毫不心慈手软,绝对、绝对不可以再给他机会。
梁挽用尽力气,揪着他的袖口,无比真挚地道:“我自己来,我可以的,相信我。”
小姑娘腿都在抖,惊弓之鸟一般,陆衍忍笑,心里也知道车里那波太过了些,替她脱了累赘物,就正人君子地退出去了。
梁挽松了口气,热水淌过肌肤,冲掉腿上羞耻的液体,她仰高头,用他的洗发水揉着头皮,淡淡的薄荷味道散开来,和他情动时的气息如出一辙。
完了,冲个凉都感觉在被侵犯。
她赶紧甩头,光速洗了个战斗澡,出淋浴房时步子大了点,一阵酸爽,只得裹着浴巾慢吞吞朝外走。
外头,男人歪在单人沙发里,长腿舒展着,挺懒散的姿态,指尖夹了个红色的信封,翻来覆去地把玩,闻得动静,抬起头来:“洗好了?”
梁挽嗯了声,抱臂站在原地没动。
十月尾,天气转凉,初见寒意,她就裹着条薄薄的浴巾,全身上下都是真空的。即便彼此间有过最亲密的举动,但在灯光敞亮的地方被他专注地盯着,仍然不自觉感到拘束。
陆衍看了她一会儿,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冷,亦或是害羞,耳根子又通红,瞧上去紧张得要命,脚趾都蜷缩起来,紧巴巴地扣着地板。
憋了半天,她终于抬眸道:“我没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