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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有片刻恍惚,随即笑了笑,避开她的视线,淡淡道:“过阵子吧,现在药效不错,治不治都差不多。”他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到里头的桌上,话锋一转:“老提这些做什么,男朋友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抓紧时间温存下?”

她狐疑地看着他,没答腔。

陆衍叹了口气,举起手来:“我发誓,情况要是真不好了,我立马去诊所报道,绝不耽误病情,请女王陛下明鉴。”

尽管他反复保证,梁挽依旧忧心忡忡,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她看过他催眠之后的厌世模样,潜意识里总觉得没那么轻巧,若是吃吃药就能稳定did这种棘手的病症,那就没精神科医生什么事儿了。

不过今天是重逢的第一日,她不想扫兴,揣着糊涂也好。

他坐了十二小时的长途飞机,这会儿松懈下来后眉眼间有了倦意,打了个哈欠后翻出手机:“我问问纽约的朋友,现在能不能订到哈德逊河边上的位置,哥哥带你去吃顿烛光晚餐。”

“不出去了,你安分点,客房叫餐吧。”梁挽摇头拒绝,帮着他把行李中的衬衫都挂到衣橱里,又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试完水温后探出头来:“你大概会待多久?”

陆衍走进去,隔着水汽缭绕的磨砂玻璃看她,“你上回说你们舞团的首演是几号来着?怎么说我也得捧捧场吧。”

梁挽一顿,身形僵住了。

一瞬间,巴兰钦的刻薄和大名单入选失败的挫折如噩梦重回,爱情的美妙buff暂时散了,她从天堂回了血淋淋的现实,她低垂着头,慢吞吞地抽了纸擦干手指。

陆衍察觉出不对劲,小姑娘面上的神采飞扬转瞬即逝,眼里望着他的喜悦和憧憬也没了,只留下大片荒芜。他抬手,异常温柔地在她发顶摸了摸:“你不太适合这么丧的表情,你要愿意说的话,我就在这听,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