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握着陆衍的手,勉强道:“兴许是工作太辛苦了。”
陈显叹了口气:“也是了,前阵子我看他天天加班到半夜三更,收到他邮件回复的时间就没有早于凌晨两点的。”
梁挽愈发难受,最近两周都没见上面,她每晚熄灯前会接到他电话,有时累得厉害聊着聊着就会睡着,他会在早上七点左右再喊她起床,这样算算,原来他每天都睡不到五个小时。
她怔怔地站着,直到电话铃声打断思绪,声音源头是从被子下边传来,应该是陆衍的手机,帮忙取出来后,屏幕显示为【陆老头子】。
陈显也看到了,愣了两秒,从她手里接过,直接道:“陆董。”
梁挽知道应该是陆衍的父亲,在旁边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将情况说一下,毕竟儿子昏迷不醒,总不能瞒着至亲。
陈显简单汇报了两句,对方显然是非常焦急,没有免提都能听得到那高出平时许多的音量。
结束通话后,他把手机重新交还给梁挽,“董事长一会儿派人来接陆总,说直接转院。”
梁挽诧异,心里觉得不妥,但想了想,毕竟他身上没受什么外伤,兴许他爸更清楚情况也不一定。
一个半小时后,陆晋明到了,春寒料峭的日子里,他就胡乱套了件风衣,最下边的扣子还系错了,完全没了往日上位者的从容姿态。
陈显迎上去,想开口,被他一抬手止住。
“没事,我都清楚。”陆晋明长长叹了口气,弯下腰去看陆衍的状况,再直起身时,他面上神色有了几分焦虑。
当初陆叙走后,小儿子便有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记忆遗失,情绪反复无常,失眠噩梦,有时遇到特定的几重因素叠加便会失去意识,当初整整治疗了三年才变得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