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衍勾了勾唇,慢慢走近她。
步子不紧不慢,明明是喝多了的人,还跟帝王莅临一般,夹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梁挽有种被当成猎物的既视感,她都记不得曾经被他逗弄过多少次了,有些是口头上的调戏,有些则直接武力镇压肆意掠夺。
拥抱给了他,初吻给了他,甚至连一血,都是被他拿的。
她不想屈服的,无奈身体已经反射性投降,朝后挪了一步,紧紧贴着背后的树。
“很紧张?”陆衍顺势俯下身,单手撑在她耳侧,轻笑道:“我们继续说说达芙涅吧,你猜她最后逃离了那个男人没有?”
梁挽没有听过这个希腊神话,然而此刻她也不想知道结局,只是防备地偏过头去,冷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继续开口:“很遗憾,即便不再是人形,达芙涅还是没能摆脱阿波罗,枝叶成了他的桂冠,木材被拿来做竖琴,哪怕是花瓣,都物尽其用地装饰了他的弓箭。”
这是什么强取豪夺的狗血戏码。
梁挽听得异常不适:“你不要同我说这么变态的故事。”
“不觉得挺像我俩的么?你一直在逃,逃得我都快没耐心了。”他眯着眼笑。
繁茂枝丫在头顶上挡住大半光线,斑驳月色流泻,映在男人秀雅面容上,为他带来几分清冷脱俗的气质。
可惜没过多久,谪仙就成了恶魔,阴鸷染上眉眼,他一把揽过少女的腰,强迫她贴向自己,逼得她不得不微微踮起脚来。
两人唇近乎贴在一起。
梁挽没有退缩,定定看着他,男人精雕玉琢的五官同监控视频里的那一位缓缓重合,无一处不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