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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祸精走了,包厢移门重新关上,徒留一室死寂。

陆衍有些茫然,其实他掌握的信息很有限,通过范特助的描述,只能大约判断出三点——

第一,她确确实实捡到过他的东西;

第二,她并不知道失主是他;

第三,她似乎相当厌恶这只手表。

听上去毫无关联,挺荒谬是不是?

纵然陆少爷自负天资过人,也凑不出这几样线索的前因后果。

只是他最近几年跟着陆晋明出入商场久了,习惯于把隐藏的矛盾点扼杀在萌芽阶段。

既然他对她有兴趣,干脆就把可能败好感的因素全给抹杀了。

他承认自己相当卑鄙,故意隐瞒了部分事实,就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诫他,千万不要戴上这只表。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时至今日,该来的还是要来。

陆衍叹了口气,想着问清楚也好,指腹在桌面上敲了敲,正要开口……

一杯温茶遂不及防,当头浇来。

湿哒哒的水珠顺着头发丝儿朝下淌,部分落入他领口,部分划过眉骨,落到睫毛上,他反射性闭眼,感到有瓣茶叶,黏在了眼尾。

任谁莫名其妙被泼一身都不会愉快,更何况是心高气傲的陆少爷。

拿过桌边的擦手毛巾拭干水分,贵公子的脸色多云转暴雨,冷道:“你最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梁挽已经拉开椅子站起身来,一个字没留,转身就走。

陆衍停了两秒,咒骂一声,追出去。

碰巧服务员过来上菜,被两个客人接连冲撞,前一个勉勉强强躲过去,轮到后一个时,防不胜防,一碗酒酿核桃羹大半贡献给了年轻男人的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