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方才从夜排挡离开时,他有一瞬间想着算了就这样吧,可转眼间心里又百转千回,恨不能叫她臣服,恨不能灭了那个男友,恨不能取而代之。
当然,最恨的还是自己,可真他妈够犯贱的。
哪怕现在听着她说着狠话,每一字都跟淬了毒药一般,他除了厌恶自己之外,竟然不能讨厌她半分。
“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喜欢你?”
“我不喜欢被强迫,也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别拿霸道总裁那一套对我。”
“我不会移情别恋,就算会,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陆衍面无表情地听着,到最后,也只能笑笑:“能不能别往老子心窝扎刀了?”
梁挽仰着下巴:“那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喉结滚了滚:“暂时不行。”须臾,话锋一变,勾着唇道:“你可以试试作天作地,或许等我厌了就行。”
梁挽牙缝里挤出字来:“你去死吧。”
陆衍打了个哈欠,假装没听到。
接下来,谁都没说话。
司机重新回到驾驶座,一路相安无事。
正逢周六,路过商业区的酒吧一条街时,车玻璃都挡不住轰鸣的音乐和炫目灯光。
巷子有点窄,一伙混混流里流气堵在前头,慢悠悠地走。
宾利响了几声喇叭。
那伙人骂骂咧咧回过头来,比了个中指。
老潘落下车窗,探出头去:“嗳,你们别挡道,让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