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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声,没再开口。

不过纵使面上不显,他心里已经把乔瑾祖坟都刨出来鞭尸三代了。这是什么样的猪队友,台词写得比九十年代的恶俗言情剧还恶心。

陆衍原意是想让小姑娘开心点,毕竟人过二十岁生日不是么?平时听乔瑾吹牛逼吹得仿佛月上嫦娥下凡都要拜倒在其西装裤下的劲头,他还以为一切都会进行得很顺利。

谁知道那智障玩意儿擅作主张改成了大型真情表白现场,若是手上有枚钻戒,怕不是可以当场求婚了。

陆衍的人设被狐朋狗友瞬间拉低了三个档次,从金字塔顶端的傲娇美男转变成跪在地上苦苦等待女神回眸的有钱土老帽。

他长长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可奈何。

烟花散掉,重回寂静。

别墅里没有任何灯光,一个小时前那群醉生梦死的男女消失得干干净净,应该是乔瑾刻意吩咐过的。

此刻静谧的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人,朦胧月光覆面,让少女的脸庞如清晨沾了露水的白蔷薇,清新柔弱,惹人采撷。

他看了一眼,忽而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笑:“我生生世世的宝贝,高兴点了没?”

土到掉渣的称谓,刚才在夜空里闪烁时还异常辣眼睛,如今到了男人的嘴里,简直比催情药剂还可怕。

低哑暗沉,尾音勾着,带来的酥麻感似乎把骨头缝都填平了。

梁挽庆幸黑夜蒙了层遮羞布,否则她的耳根一定又是爆红。她下意识就退了一步,不自在地用颊侧的长发盖住耳朵,小声道:“能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