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没接,冷道:“你什么意思?”
池瑜的漂亮脸孔在路灯映衬下愈加迷人,左边眼尾下小小一颗红色泪痣,怪不得有资本被女生们唤作池相思呢。
只是这厮吐出的话实在不怎么好听:“别糟蹋我爸送你的车,这点钱够你挥霍的了。”
梁挽要是现在手边有武器,绝对会终结掉这位表里不如一的混账,她深吸了口气:“趁我现在还有理智,你快逃吧。”
“死要面子对你没什么好处。”少年把卡又往前递了递,见她不接,直接丢到了地上,嗤笑:“这么久了,一点长进没有。”
说完就走了,背影孤傲,不留情面。
哇,这个人!!!
梁挽觉得自己的暴脾气绝对是被这些内心和长相成反比的人渣们给激出来的,她这么久单身,也全是他们的锅!是他们,让她对爱情失去了幻想。
她看了眼孤零零躺在水泥地上的黑卡,气不打一处来,拿脚狠踩了好几下,捡起来一折为二,丢进了垃圾桶。
当天晚上,兴许是摸过了牛皮纸袋里的钱,她又做了个荒诞古怪的梦。
长廊上的灯明晃晃,她艰难地撑着墙壁前行,胃里火烧火燎,只想找个地方躺下休息。有人从尽头的房间里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
男人的脸模糊不清,可靠得那样近,近得都可以闻到他身上木香混着薄荷的味道。
真好闻啊,她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指尖无意识地抚着他脖颈边的皮肤,渐渐不再满足,又朝下探,忽而摸到他锁骨下一道浅浅伤疤。
她反复摩挲着那道印记,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必须要记住这道疤,否则醒来后又是一场空。
男人低低的笑,捉了她的指尖在唇边轻吻,灼烧的温度可以烫掉她所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