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阴恻恻地盯着她:“你倒是能屈能伸。”
梁挽把乱了的长发拢到脑后,假装没听懂他话中的暗讽,正色道:“前两天我让你在你兄弟面前丢了面子,现在弱小无助的我在风里雨里追着你的车跑,够了吧?”
她话音刚落,逆向车道又开过来一辆吉普,大灯忽闪忽闪的,路过两人位置时,放缓了速度。
有个一身腱子肉的光头大哥从里头探出脑袋,怒目而视:“小子,下雨天让自己女朋友跪在车盖上,你还叫人吗?不要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敢打你!!!”
大哥挥了挥拳头,又比了个剪刀手势,用食指和中指点了点自己的双眼,大意是——
【小心点,我会一直注视着你。】
陆衍全程面无表情,目送着大哥离开。
梁挽想笑,被他一把攫住了手腕,从上面拉了下来,她吃痛,挣扎道:“做什么?”
他充耳不闻,一把将她拉到了跑车前。自己回了宾利,从工具箱里拿了支军用手电筒,走回来的时候扬了扬下巴:“把你车前盖打开。”
梁挽老老实实地摇头:“我不会。”
陆衍忍耐地闭了下眼,拉开驾驶座的门,俯下身去,拨了下某根制动杆,盖子自动弹起,十二缸发动机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
梁挽帮他打着手电,看他轻皱着眉,低声道:“怎么了?”
“你水箱的管子漏了,油箱泵的线路也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