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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赵安歌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收拾了一下,她把那双大鞋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头一个矮柜子上,一眼就能看见。

这个暑假,爸爸算是把她流放在这了。

但这可难不倒她,想什么时候回去,自己又不是没长腿,乘公交车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到市里了。

她惦记秦墨北,尤其是他身上出了那事之后,高考不必说了,谁都没有回天之力了,她怕那几个小混混会找他麻烦。

尤其是为首的疤痕男,恐怕不仅是替人讨债那么简单,应该是还有旧仇,不然不会咒人死,说人三年前就该死了。

屁股还没坐热乎,赵安歌就听见村广播在喊她的名字。

这一点都不奇怪,一提起上坡村赵家,这一带的人首先想起来的就是赵安歌的大名,她人很久不在江湖,江湖却一直有她的传说。

真的,这一带找不出比她更会养猪的人了。

所以,她家猪拱了二狗家的菜地这种大事,还得她出面。

赵安歌换脱下高跟鞋,换上了专门在乡下穿的灰球鞋,抡起门后的滑板车就出门了。

从奶奶家出来去村委会的路上,赵安歌看见村口站着一个人,他茫然地站在大路上,一会往左边走走,一会往右边走走,似乎是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了。

是他!

她的梦里她的心里她的歌声里全都是他好吗!

赵安歌瞪着滑板车,三两下窜到了秦墨北面前,兴奋地围着他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转完圈,她从滑板车上跳下来,冲他笑了笑说道,“嗨,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