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还饿着肚子,他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他想起上次她带他去过的纺织厂,说不定她会去那里。
陆离顺着她之前走过的路线找了过去。
废旧的纺织厂里空荡荡的,地上还有她上次画的跳房子。但就是没有她的身影。
他从厂房出去,到上次他们看过的那条小河边。
她不在那,只有不远处的几只鸭子在嘎嘎嘎地叫。
他捡起地上的石子,往河里扔了出去,打了几个水漂不知道,直到石子沉到河里,他在岸边站了一会。
最后骑着车子走远了。
姜糖从旁边的芦苇丛后面走了出来,她抹了抹眼泪,朝前走了几步,张了张嘴想喊他的名字,但始终发不出声音。
算了吧。
她坐在河边,就在上次他们坐过的地方,抱着腿,把头埋进膝盖里。
考试太难了,实在太难了,数学和理综的后面的大题,她明明都做了的,但还都是错。英文听力也难,根本听不懂。
太难了。
她抓起一把石子使劲扔进了河里。
太难了,考试太难了。
以她目前的分数,好点的大专都很难上去。
虽说这不是高考,但高考还远吗,说逆袭,谁不想逆袭,有几个能逆袭成功的。
原本,她与陆离的差距就大,不说考试成绩,各方面,从出身到家庭。她看起来不在意,但谁又做到一点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