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传出中年男人暴戾的谩骂。
“钱藏在哪儿了?我问你钱在哪儿!臭娘们说话!不想活了是吧?”
女人奄奄一息的低吟,“别打了,我不知道……”
封佳恣:“走吧。”
“可是……”段梦娴犹豫,她分明看见锅上有血迹。
封佳恣:“走,别回头。”
段梦娴一向听她的,咬咬牙,便紧跟她身后,直至到封家门前。
“不用担心,她没事的。”封佳恣指另一边的巷口,“你从那边走。”
“好。”段梦娴看出她不想解释,也没勉强,背着书包,脚一蹬,骑着自行车离去。
她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远处走来的人影。
男生穿着明华雪白的校服,一手提着书本,在那家的门口停了下来。
封佳恣和他隔了十几米。
她伸出手掌,掌心正对面朝他,微微左右摇晃,示意他别进去。
次日早晨,六点半,封佳恣抱着练习册出门,等待还在找车钥匙的爸爸。
隔壁楼的不锈钢门碰巧打开,周启越一边仰头喝矿泉水一边推开门,眼角的淤青极为明显。
他也看见了她,捏着矿泉水瓶,喉结上下滚动,喝完了才用正眼瞧她。
里面传来爸爸欣喜的声音,“可算找到……”
封佳恣从左裤袋摸出早备好的药膏,拇指般大小的药瓶,为了拖延时间,她开口:“爸,帮我拿盒子上的皮圈。”
他昨天出手了,拳脚功夫不错,把家暴男打得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