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赖着不出院。”安逸蜷缩成一团,湿漉漉的狗狗眼,巴巴望着她,“我……我还没好,时常难受。”
孔静雅走过去,摘下墨镜。
安逸朝她蹭了蹭,伸出小爪子拉孔静雅坐下。又朝她蹭了蹭,揽上孔静雅的腰,将脸埋在她大腿外侧,轻声说:“我那天没想和安承赌命,把他撞开之后,只想将车横在他车前,把他别在灌木丛。不过我没正经学过车,以往都是看别人怎么开,在旁边看久了记下来的。本来就不会,当时又紧张着急,怕他再冲出去撞你们,结果就变成后来的样子了。”
孔静雅扥着安逸的后衣领,将他拽开。
安逸再次蹭过去,揽住孔静雅的腰,哭唧唧:“姐姐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不能因为我有前科,就对我杯弓蛇影。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出来,你不要我了,我去哪呀?”
“少扮可怜,我对你免疫了。”孔静雅起身,后退两步,“确定虚弱得没办法出院,是吧?”
安逸捧过松软的被子,将头埋进去,“嗯!”
“那我自己去产检了。”孔静雅说着就要走。
“等等。”安逸跪坐起身,顶着滚得鸡窝一样的发型,呆萌道:“产检,我得陪同。”
孔静雅一本正经陈述安逸坚持的观点:“你还没好,你时常难受,你很虚弱。”
“……”安逸转过眼珠权衡利弊,如果承认之前是装的,出院后孔静雅肯定会抓他去民政局离婚。搓搓手,央求道:“我坚持得住,姐姐你就让我陪你去吧。”
孔静雅摇摇头,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