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与闻遥一前一后,分别坐上了车子。
闻遥一行被ice drea主办方派来的车直接接去酒店了, 而安德烈则打了个车,最终在一处复古和风的庭院门口下了车。
他摘下墨镜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
只是一处小门小户的日式住宅,站在正门口就能够差不多推算出整个房子的面积和院落的大小。
他走上前正要按门铃,发现推拉门开着一条缝,根本没上锁。
他“啧”地皱了下眉。
“日本治安也没好成这样吧?大白天也不锁门……”说着, 他伸出一根手指,将门往一侧推开一点。
入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的稿纸和碎屑,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dan,该不会真的遭贼了吧?”
沿着木制的走廊一路往里,走过一间间房间,直到走到最里面,眼前突然一片开阔。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房间中间摆着一家钢琴,钢琴边散落一地的琴谱。
越过钢琴看过去,发现房间的另一侧连接着院落,落地的推门大敞着,一眼就能看见院子里因为疏于打理而野蛮生长的蓝紫色的绣球花。
院子里微热的风吹进来。
安德烈穿过满地几乎无处下脚的废纸堆,走到门边。
从这个角度才看到,外头连着院落的日式走廊上,躺着一个男人,大半个身子横躺着,一只手和一条腿垂下去,头上罩着一张琴谱,浅金色的中长发从琴谱下蜿蜒铺开。这人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