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阳走后,连带着这个熟悉的味道都被带走了。咋一闻到这个熟悉的香味,无异于是当头一棒。
一时间她的一颗心又再度刺痛起来,针扎一般,被堵地密不透风。
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能多想,不然又该痛苦了。她将满头的情绪暂时放空,专心做手头的事情。
男人的伤口不深,用碘酒消过毒后,再贴上纱布就差不多了。
叶初阳是学医的,她大学时经常跟着他去蹭课,一来二去,也懂得一些护理常识。处理这点小伤口倒是难不倒她的。
她动作利索,三两下就包扎好了。只是全程都没敢看男人的伤口。
“好了。”她开始将镊子、碘酒、以及剩下的纱布放进药箱,“下车后记得去医院看看。”
她的手艺毕竟业余,比不得专业人士。
他点点头,开口:“谢谢你,沈小姐!”
她的手顿了顿,有些吃惊,完全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一抬头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胸前铭牌上。
乘务员,沈君瑜。
简单直白,再清晰不过了。
她心下了然,平静回:“不客气。”
这一段小插曲结束后,列车没过多久就到了终点站宛丘站。
她跑短途,到了终点站也就下班了。
时间还很早,堪堪下午三点。不过已经容不得她再继续装鸵鸟了,该面对的,不管怎样回避,她终究还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