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时将车子停在山脚,两人步行上山。
原以为这么晚上山的人会很少,殊不知,人还挺多,尤其是小情侣,一路撞见好几对。
两人一口气爬上半山腰,霍初雪一点都没觉得累。她平时注重锻炼,体能还过得去,爬这点路还不至于会难倒她。
倒是贺清时感冒还没好完全,不宜剧烈运动。
她照顾他,说:“休息下。”
贺清时点点头,“好。”
歇了一小会儿,霍初雪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看向贺清时,面露担忧,“你还好吗?累不累?”
路灯清凌凌的光束筛过浓密的枝叶,掉落在他脸上,光影斑驳,宛如一层飘浮的萤火。
他觉得她这问题问得有些好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脆弱?”
他难得笑了笑,“这山我经常爬,有时间就过来,还不至于累到我。”
霍初雪强调:“你现在是病人。”
“不过就是小感冒,哪儿那么金贵了。”
山里寂静,耳畔有无数荡涤的涛声回荡。
贺清时倚靠在一棵高耸的松树旁,从裤袋里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
打火机火苗一闪而过,青烟从指尖缭绕开,烟草味顺着空气铺散开。
“以前爬过么?”他细细吸了一口。
“没有,堰山这片我之前都没来过。”她悄悄走近他,抬手取走了他手里的香烟,摁灭在地上,“感冒还没好,不要抽烟。”
贺清时:“……”
他失笑,“烟瘾上来了,没忍住。”
“你不是很少抽烟么?也有烟瘾?”
“烟和毒品一样,一旦沾上就一定会有瘾。”
霍初雪手里捏着矿泉水把玩,自然地接话:“还有爱情。”
爱情这东西比任何东西都能让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