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三/四声,吐了两口血, 他便不醒人事了。
众人脸色大变, 场面一下子就失控了。
付淮慌得六神无主, 用力扶住付今年的身体,嗓音难以控制地颤抖,“小叔叔……小叔叔你怎么了……”
温凉也面露焦急, “付总?醒醒?”
到底是在谈判桌上见惯了风雨的女人,温律师在面对突发情况时倒也从容镇定,她冷声吩咐:“快叫医生!”
她知道付今年的身体状况,本来就是病入膏肓的身子了,经过这么一折腾,怕是回天乏术了。
她冷冷地剜了付淮一眼,对交警小高说:“警察同志,麻烦你先把这孩子带回局里吧。今晚这状况,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小高有些蒙圈,僵硬地点点头,“好。”
这边付忘言还不知道付今年已经出事了,他一直守在顾疏白的病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本着对医院职工的关照,院方给顾疏白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
病房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窗外一闪而逝的灯火时不时飘进来,屋子里微光乍现。
男人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熟睡着。
她很清楚地记得,车祸发生那刻,他将自己牢牢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扛了很大的冲击力。在危难一刻,那几乎是他本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