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顾疏白方从震惊中缓过来,问道:“任何一个医生都受不了吗?”
“嗯,只要是穿白大褂的医生,我就害怕。”
“护士呢?”
“一样的。”
顾疏白:“……”
已经这么严重了啊!
他继续问:“找心理医生看过吗?”
“没有。”
“为什么?”
“没有用的……”女孩的情绪突然就低落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更像是在呢喃低语,“看不好的……”
母亲的死始终是她的阴影,这么多年都摆脱不了。
顾疏白敏锐地察觉到她不愿进行这个话题。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然一个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恐医。这断然不会是天生的。
他直直看向她,表情郑重,说:“抱歉,付忘言。”
“额?”付忘言不懂男人为何会突然跟她道歉,一脸茫然。
他轻微地笑了笑,笑容格外晃眼,跟她解释:“抱歉成为了你最害怕的医生。”
还有,抱歉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来。
付忘言:“……”
付忘言说到做到,第二天就请顾疏白吃饭。答应人家了就不能食言。反正横竖都是躲不掉的。
她一大早就给顾疏白去了电话。
男人在电话里告诉她:“不好意思啊,科里一个同事临时让我顶个班。只有晚上才腾得出时间。吃饭定在晚上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