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才刚刚开始。
不过那节课付忘言还是睡了过去。
虽然她不久前刚刚在公交车上睡了一觉。可老教授的课真是太容易催眠了。老人家那苍老雄浑的嗓音简直就是现成的催眠神曲。
她坐在位置上听了不到十分钟,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这段时间被口腔溃疡折磨地很惨,时常大半夜睡不着觉。夜里睡不好,白天就容易犯困。而且不管睡多长时间,总觉得睡不够。
她最后是被人叫醒的。
睡得迷迷糊糊,再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顾教授那张古铜色的国字脸。
顾教授站在她课桌前,离得很近,他轻声地问:“醒啦?”
她顿时被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地窜起来,惊卜未定,口齿不清地说:“顾……教授……”
余光扫向四周,偌大的教室此时已经没有学生了,早就走光了。
顾教授挑了挑浓眉,朝着她和蔼一笑,调侃:“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在我的课上睡觉?”
付忘言:“……”
她向来不擅长和老师打交道,顾教授这样一说,她便觉得脸热辣辣地烧起来,窘迫不堪,“对不起教授……对不起……”
顾教授手里拿着公文包和一把长柄伞。长柄伞还未干透,伞面上还隐约留有细小的水珠。
老人家继续说:“我记得你今年六月份好像就已经毕业了吧,付忘言?”
咋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顾教授的嘴里说出来,付忘言觉得震惊极了,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您记得我?”
“记得呀!”顾教授抿嘴笑了笑,“你是那个班上唯一一个没有旷过我课的学生,我印象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