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共撑一把伞。他个子很高,她不得不伸长手臂举高伞。害怕他淋到雪,她将大半边伞面都放在他身上。风又那么大,可想而知她举地有多吃力。
看她这么艰难。男人直接从她手里抽走伞,说:“我来吧。”
然后以半圈住她的姿势给她打伞。
成年男人的力道足,即使遭遇同样的大风,顾疏白手中的伞却不曾有丝毫变形。
离得近,彼此的气息包裹着对方。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付忘言脸颊发烫,心神恍惚。
有些东西从这个寒冷的冬夜开始就一样了!
大风强劲,风声怒号。
伞下,两人并排走,步调一致,惊人的统一。
伞内,伞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回顾她付忘言二十来年的人生,好像还从未和哪个男人亲密自此。何况还是一个年长她这么多,一个成熟的,生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她从小就跟随母亲在青陵生活。从她有记忆以来,她的生命里就只有母亲。她的童年是没有父亲的。也就意味着没有男人。后来母亲过世,她被接回付家。她不善于同长辈打交道,和小叔叔的关系也算不得亲密。
可以说她没有任何和男人相处的经验。
读书时性格孤僻,不善与人交流,总是独来独往。长这么大也没谈过恋爱。压根儿就不知道如何跟男人接触。面对男性只会觉得紧张和局促,甚至是无声的排斥。
不过奇怪的是,在面对顾疏白时,她会紧张,也会局促不安,却不会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