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衣惊觉回神,她向来是站在强势的那一方的,但是此时对上池乐然那双眼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口也被人撕了一块似的,血淋淋的疼。
“我……”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确实是叫了一整夜的池承悦,她无法狡辩。
“先喝药吧,大夫说让你以后不要太操劳。”池乐然垂下眼,闷声闷气的把手里的药汁递给她。
闻着就有一种难掩的苦味。
林槐衣不怕苦,她更怕不知道该怎么哄池乐然,连喝完那碗药都是心不在焉的,像是没味觉似的。
她自然知道,先前会 毫无预兆的昏过去,自然不是因为什么操劳过度,而是想循着脑海中为数不多的画面找寻一个穿越的真相。
只是跨时空的追寻太费心神,一不留神,精神力就用枯竭了。
但是她该怎么跟池乐然解释?
最重要的,还是解释池承悦的存在。
不可否认,她是真的对池承悦动过心……
但这话显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她能感觉到,这次池乐然是真的伤心了,伤心到宁愿把苦涩都憋到肚子里,也不愿意和她闹脾气。
唉。
她还是想念闹脾气的池乐然,最起码没这么难哄。
心里越烦,林槐衣面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这幅神情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她被药苦的说不出话来了。
池乐然垂着眼睫,在林槐衣刚把碗放下,就塞了颗蜜饯进她嘴里,低声道:“给你吃糖,别不开心。”
嘴里的丝丝甜味让林槐衣神情一愣,一直紧绷的心却突然一松。
她看向一直坐的笔直的池乐然,意味不明地问:“你,不问他是谁吗?”
“不重要!”
池乐然的呼吸骤然急促了几息,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只是望向她的眼神炽热的难以让人忽略,里面隐隐藏着几分不让外人窥见的偏执。
“我不关心其他人,我只关心你,槐槐。我只要你以后都是我的,其余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孤独一掷的告白,瞬间让林槐衣的心软成一片。
这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