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乐然看着他的动作,幽深的眼瞳中划过一抹血色,手也攥了起来。
只是 ……
现在还不能动手。
民不与官斗,要是现在动手的话,只会给槐槐带来麻烦。
最终,那抹血色消失,最终化为沉寂。
“林伯伯,您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出来。”被押着走的时候,池乐然提了声音提醒他,“您先回去给槐槐报个平安,至于生意,这几日便先不做。”
反正他们方子都要卖给罗弘阔了,少做几日生意倒是不影响。
但是池乐然一介书生,无权无势的,不过是力气大些,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牢,又该怎么办?
林富心下又焦虑又茫然,只能先推着车子回去。
……
说到这里,林富眼底升起浓浓的恨意:“谁知道在我回来的路上,忽然冲出来一队人想要抢我的东西,我身上没有钱,他们就把凉面和冰粉抢走,还毒打了我一顿……”
“这帮杀千刀的!”云娘恨恨的骂了一句。
“你可看清那些人的脸了?”村长还是处理过大事情的人,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看到了。”林富叹气,“就是些平日在镇上乱转的混混,那些人都脸皮厚,早就不怕衙役了,就是把他们抓进去了,没抢到钱,最多就是关几天,我还怕被报复。”
“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把乐然救出来。”
这么重要的事,村长在屋子里踱步片刻,最后一咬牙道:“我立马去县衙里,击鼓见县太爷!咱们县太爷是个好官,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欺压百姓的事情存在!”
事不宜迟,村长当即出了,林根跟在身后,说是要赶牛车送他。
罗婶留在林家,帮忙安慰下云娘。
待云娘和罗婶去外面煎药的时候,林槐衣这才看向林富问:“阿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