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衣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她还在气头上,哪能顺着云娘的话去夸池乐然,嘴硬道:“要是没我救他,他能有机会赚钱?”
虽说不是她主动想救人,但也不能否认她的功劳啊?
古人不都注重救命之恩吗,就算她不要求池乐然给她做牛做马,最起码也不该给她甩脸色吧?
林槐衣越想越委屈。
到底是自个儿女儿,云娘哪能瞧不出来她的情绪,只能抬手无奈的戳了她额头一下。
“你啊。”云娘柔声开口劝道,“乐然对你什么心思你还不清楚吗?他刚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说完你俩的关系呢,你就拆了他的台,汉子那么好面子,他能不生气吗?”
林槐衣的脸色更臭了:“阿娘也觉得是我的错?”
“那倒也不是。”云娘摸着她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女儿,性子这般倔,以后可怎么办啊。
“小衣,阿娘多少知道你心头是抗拒成婚的,可是咱们女儿家,不成婚,不找个汉子依靠,又能怎么过呢?”
林槐衣一愣,她有些惊讶的看了云娘一眼。
她是不想成婚,把自己的身家和性命都依附给一个男人,未免太蠢了一些。
但她还记得现下的环境,从来没在云娘面前说过类似的话,就算平日里的抗拒也没表现的那么明显,云娘是怎么发现的?
没等她问,云娘便眼眶红红 ,忍住哽咽道:“你应当还不知道,阿娘生在锦州,在锦州待了二十多年,才因为家族变故来到这里。”
“锦州是出了名的才情之地,就是寻常女儿家也能识得几个大字,更不要说大家小姐,那些商户为了自个儿的女儿,还特意开办了女子私塾,虽不似少年郎那般学些四书五经,但也教了不少大道理。”
“这女儿家一旦读多了书,就再也不肯困在现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