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进账是不少,但才在镇上买了房子,还请了人做农活,家里开销还不小。
一通账算下来,她手里攥着的钱也没剩多少了。
林志专毕恭毕敬的对着林张氏一拜:“奶奶尽管放心。”
一身的儒雅气质一看就是个读书人,林张氏脸上又忍不住多了几分笑意,总算没那么心疼了。
见状,林二叔和林二婶也连忙凑到林张氏面前,给她揉肩膀说好话。
一家人其乐融融,等大房回来后,一家人吃了顿饭,林志专跟着林二婶进了房。
只剩母子两人时,林志专的脸色马上就垮了下来:“不是说才卖了药材吗?阿奶出手是越来越小气,我这是要去县城里待一个月,才五十两银子,哪够啊!”
“你快小点声吧。”林二婶连忙拉住他。
五十两银子呢,多少人家攒一辈子才能攒到,一想到她儿子一个月就要用这么多钱,林二婶也是一阵肉疼。
那县城是什么消金窟不成?人人吃铜板过活?
不过到底是自家儿子,又是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去县城求学,林二婶哪舍得责怪他?
掏出二十两私房塞给他,林二婶轻声交代:“我的儿,省着点花。”
“知道了!”拿了钱后,林志专应了一声后便满脸不耐烦的回房休息了。
他还以为这次至少能拿到一百两,谁知道才七十两,阿娘真是越来越不体谅他读书的辛苦,死攥着点钱舍不得给他花。
这东西也带不进棺材,以后还不是要留给他?
带着不爽,翌日一大早林志专借口夫子催得急,连早饭都没在家吃,到了镇上便租了辆马车,一路朝着县城去。
到了和同窗约定好的地方,他连忙整理了下衣襟再进去。
“王少爷。”他朝着屋里主座上的男人行了个礼。
这是他同窗中最富有的少爷,听说家中是开赌坊的,还和县太爷有关系,就连学院里的夫子都要给他几分颜面。
以往这人都对林志专爱答不理,前些日子突然对他热络起来,带着林志专进了几次风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