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轻浅的脚步声,一楼的保镖循声望去,看到瘦削纤弱的女孩耷拉着脑袋走下来,像是受了重大打击。

心知小少爷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发起狠来的样子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几名保镖现在只是负责看守,不敢与其有正面冲突。

-

陆念念觉得自己最近走了霉运,伴随着开学,几乎所有倒霉的事情,都接踵而至。

浑浑噩噩到周五,上午就是光头强的课。

暑假作业上的题还没讲完,陆念念便从隔壁班借了一本,不过上课依旧站着。

光头强的课听起来像和尚念经,陆念念听得云里雾里,乌云密布的心情,紧跟着电闪雷鸣。

如同行尸走肉般度过一天,放学后陆念念值日,顾淼留下来陪她打扫卫生。

从她手里接过报纸,顾淼帮她擦靠门的那扇窗户,目光扫过女孩脸上的情绪,最后才发现她的左耳又红又肿。

“念念,你耳朵怎么了?”

顾淼倾身凑过去,睁大眼睛盯着她的耳朵看,小巧的耳垂鼓成了一个小肉包。

看着也不像是蚊子叮的。

说起耳朵,陆念念就忍不住想起宋今朝,耷拉下嘴角,语气闷闷道:“被咬的。”

“是不是陈相灿咬的?!”

顾淼的眼睛蹭地一下睁大,似乎下一秒就要情绪崩溃地尖叫。

陆念念有气无力地白她一眼,“才不是陈相灿。”

顾淼忽的一下松了一口气,拍拍她的肩:“那就是别的男人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