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东不解看云涯,云涯翘翘嘴角,心道,省的一天盯着小暖不得安生。
安阳王府。
夏暖醒来,四肢百骸还是舒缓的,虽然前夜里云涯注入她身体那股暖意已经散了不少,不过这两日她睡得尤其舒服。
洗漱过,夏暖在自己小书房将画卷展开,在光亮处看,这副画更是残破不堪,夏暖细细打量,画中人确实和云涯像的不行。
洵青问:“郡主你要重新修复这画?”
夏暖摇了摇头,道:“云大哥说不要了,我准备临摹一副给他。”
“这幅画?”
“恩,你给我选选纸张,再……把颜色画的鲜亮些罢。”
洵青依言准备,夏暖拿起笔,左看右看,半天才下笔。
洵青道:“对了郡主,晚些时候尤太医要过来,给您把脉。”
夏暖手一滞,道:“知道了。”
和夏暖的闲适不同,夏玮一早收拾好一切,这个时辰已经在御书房内候着了,夏立和夏玮对饮茶水,两人都不先开口。
默了许久,夏玮将茶盏放下道:“尤复礼断言,小暖活不过二十岁。”
今上夏立手一抖,消化了半天才将茶盏放下,道:“再没有办法了吗?”
夏玮道:“小暖从三年前,已经咳过两次血了,南疆剧毒三千繁华,尤复礼下猛药压着毒性,可是药也伤身,尤复礼说,若是再反复几次,恐怕小暖连二十岁都活不到。”
再怎么说,夏暖的毒都是因着立储风波而起,而谢孟庭服下了本属于萧羽的毒酒,若非夏玮当年一直支持着夏立当太子,谢孟庭也不会有此一劫,于公于私,夏立都欠着夏玮和夏暖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