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盛目光微动——她总觉得答案不会这么简单。
倘若答案是“183030”,那么特地将时针分针和秒针合在一起就没有意义了,而且密码格上覆盖着一层铜绿,代表着所有者没有像保养挂钟外壳一样保养输入密码的部位。
思考片刻,顾景盛将时分秒针按照六点零六分三十秒,谨慎地拨到了正确的位置上。
“咔哒。”
挂钟打开了。
顾景盛颔首——果然,所谓的密码格只是一个干扰项,如果真的把“180630”给输入进去,说不定会造成机关的锁死,只有修正时针分钟秒针在指示上的错误,才能正确打开挂钟。
挂钟内的格子里,右半边放着卷起来的票据以及署名乔治的大额欠条,左边则是空的,似乎有段时间没被清理过了,落着一些灰尘和小虫子干瘪的尸体 。
顾景盛迅速将挂钟内的东西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将钟挂回了原位,接着像没有重量的影子一样,轻手轻脚地闪离了房间。
在她离开后五分钟,面色不虞的程凤笙才出现在了房间门口,他手上具现着一个小罐子,里面盛放着半满的类似于油脂的物体,他节约地选择了油脂的用量,接着用油脂涂抹过锁孔,然后十分顺利地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没有人,程凤笙感情上希望是顾景盛还没过来,或者已经空手而返,但理智上却清楚,对方极有可能早就满载而归。
程凤笙现在只能希望屋子里的线索并非是一次性的。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忽然觉得不对——为什么顾景盛搜索的速度这么快,难道拥有可以发现线索的道具?还是正悄悄跟在自己身后,准备捡现成的?
被自己脑补画面震慑到的程凤笙,开始满心忧虑,一步三回首地检查其房内剩下的部分,不久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墙面的挂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