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在阅读[疑似宫廷用品的破瓦罐]的使用说明的时候就想过要带点水,奈何满屋翻遍了也找不到合适的设备——顾景盛总不能端着刷牙用的杯子接水,就算不考虑容量问题,她对自己保持杯内液体不泼不撒的平衡能力也缺乏信心。
贺楠看着她,声音变得更加和缓了:“你是不是渴了?”
顾景盛:“还能再忍忍,实在不行,我身上还带了血瓶。”
[森林诊所的特卖血瓶]在抽奖池里出现的几率很高,就算顾景盛缩略了所有前置的形容词,也没对两人的对话产生什么障碍,贺楠只是友情提醒她:“喝了那玩意之后,你可能就不会再想吃别的了。”
顾景盛咬了咬牙:“一两天不吃饭,就当减肥了。”
贺楠抽了抽嘴角,没再说什么——他善于体会其他人的情绪状态,但对于女性在体重上严苛的自我约束,依旧难以理解。
一行人爬了将近五十分钟才抵达山顶,尤,王,马,曹,刘已经爬的满头满脸都是汗,其中年纪最小的曹宛琰跟刘翰儒早在爬上来的第一瞬间,就脱力的坐倒在地上。
顾景盛看了眼学生气尚浓的两人,哪怕心里明白能来这里的人,现实里都跟各色各样的天灾人祸结下过不解之缘,还是觉得不太舒服——还没成年的小孩儿跟一群心思各异的大人玩游戏,就跟羊羔与灰狼比赛跑步一样。
果园的内部与外部横着高低不齐的简陋栅栏,风还没吹就显得摇摇欲坠,顾景盛可以钻过去,可以跨过去,更可以抬脚踹几下,等着它自然散架。
园子里的果树在分布上也别具一格,它们以山顶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圈,每棵树与它相邻两棵树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