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弥生低下头微微看着副驾驶干干净净的座位,那天,小夕就是坐在这里,很开心的一路载歌载舞,让自己带着他一路兜风,笑声洒满了他的心窝。
回忆结束,程弥生看着面前的小区房,淡定地找了一个车位下了车。
“大师!你就是大师吧?”
李丰的母亲在电话里已经和巫黔确认过了,一看到程弥生从卡车上面下来,那副难以接近的气质还有不苟言笑的模样,就急急忙忙地凑上前来,一副焦急地问道。
这位中年妇人看起来只有一米五左右的个头,满脸岁月侵蚀风霜敲打过的痕迹,她的表情看起来焦躁不安又带着浓浓的期盼,像是已经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程弥生的身上。
“能和我说一下情况吗?”
程弥生已经习惯了家属这样的姿态,也永远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扭头问。
“诶!”李丰的母亲一听大师直接问事儿,也没有了其他的心情,小跑着追上来,赶紧把她儿子的事情给这大师说了一遍。
“这事、这事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还带着油脂的肥胖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李丰的母亲带着点哭腔在前面走着,“我们家小丰从小就恋家,去年高考完了,他就说什么都不肯去外省上大学,后来就选了咱们市里的学校,就在那里读书了。”
“您慢慢说,说清楚些。”程弥生从口袋里面带上了手套,用手势示意她放松心情。
“诶。”这个大师看起来和她儿子差不多的岁数,却要靠谱得多了。擦了擦眼泪,李丰的母亲坚强的继续说下去,“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