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所住的木屋,倒看不出太多打斗的痕迹。
熏肉小屋前面一片泥泞,但是雨水冲走了所有的血迹,唯一留下的,就是木门上的两条弧形喷射状血痕。
不过,这用干草擦一擦,很快也会消失。
易弦说的没错,他确实不应该穿上衣服。何田靠着他站着的时候,看到他的头发上全是凝固的血,把头发凝成一缕一缕的。
他耳背后面,脖子上,后背上,也全是干涸的血。
他又烧了水,洗了澡,又换了水让何田去洗。
何田换下衣服时,才注意到自己衣服胸襟上,肩背上也全是血迹。胸前的是她的鼻血,其他的,是从易弦身上蹭的。
他当时身上看着吓人,可是那些血不是他的,他自己也说没受什么重伤,但何田偷眼看去,见他时不时会捂一下右肋下方。
她坐在浴桶里,热水泡在身上,顿时感到好多地方疼得要命,胳膊上,右肋下,好大几块青紫。
她没敢照镜子,可是也知道自己此时鼻青脸肿。
这个澡洗得舒服又难过。
洗掉身上的血污之后,肌肉的酸痛也好受多了,可是要爬出浴桶时,何田还是左臂无力,不小心在木桶边缘磕了一下,她哎哟痛叫一声,门外易弦就问,“你没事吧?要我帮忙吗?”
何田慌张地喊,“不用!我没事!”
她慌里慌张地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左手又不怎么听使唤,一着急,衣扣又扣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