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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语冰吃完药,林见深又将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端了上来,站在门外叩了叩,才推门进来,将面放在夏语冰床头的案几上,说:“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要是不退烧,得去打针。”

也是无意间一瞥,林见深看到了她书桌上的六片大黑羽毛,目光一沉。那一瞬,夏语冰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凉了几个度,以林见深为中心散发出压迫感极强的寒气。

他转身喝道:“你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几个度,夏语冰吓得吃面的手一抖,差点呛住,用沙哑的气音讷讷道:“什么什么东西?”

林见深的样子实在太过严肃,眼神又冷,还带着几分警惕,指着书桌上那六片硕大的流金黑羽毛。

“噢,那个啊,我昨天在你门外的过道上捡的,是你掉下的吗?”

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林见深,他脸色一寒,没好气地说:“以后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不动就不动,是你自己掉在外面的,我只是捡起来而已,原本就打算起床后再还给你。”夏语冰长相讨喜,家境优渥,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这是第一次被人甩脸色。大概是太激动,她又咳了一阵,咳得脸颊通红,连面也没胃口吃了,气冲冲将面碗一放,就翻过身去装睡,实际上是在生闷气。

林见深眼见着自己小心翼翼地维护的身世秘密就要被撞破,一时紧张,话说得有些重,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现在见夏语冰压抑着咳嗽,烧得通红的眼睛里隐隐有水光,心里更是后悔难受。

过了很久,林见深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看着夏语冰,眼睫在晨曦中颤了颤,放缓声音低声说:“昨晚我喝醉了,意识不清楚,大概是我自己将羽毛落在了门外。”

夏语冰哼了一声,塞住的鼻子里湿痒湿痒的,总有清涕要流出来。她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擤鼻涕很挫,一点也没有吵架的气势,就一直忍着,不停地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