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缓缓一笑,湿漉漉的眼睛像星光,重新缓缓趴到他胸膛上。
“抱歉。”
景微酌喉结滚动了一下,她浅浅柔软的声音丝线一样地钻入他胸膛,紧紧将他缠绕。
他话里说的别人,她却知道是他在担心。
“这次比较快,之前没那么快手术,我前后都折腾了好久。”卢潇轻叹,“生病期间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大半年下来,就感觉脱节了。”
景微酌拉来被子盖住她,须臾后她动了动,没说话了。
“嗯?想什么?”
“想……我手术后要去哪儿玩。”
“……”
景微酌捧起她的脸,还没说话,她就低喃:“我还是想北欧,你忙去吧,我自己玩去。”
“……”
景微酌压抑住想收拾她的心,问:“为什么?”
“你太忙了呀,为我耽误多少事了,当初病好去玩的时候,我完全没想过会有一天又生病,然后你需要照顾我。”
“在我这里……”
卢潇亲他一下,困倦地闭着眼睛低喃,“我看看还能不能在雪地里遇见你。”
没有说多少卢潇就累与困交织,睡着了,景微酌一整夜抱着人,时而看对面壁上朦胧温柔的灯光,时而看怀里呼吸清浅的人。
第二天她要输液,就回医院去了。
这天晚上深夜,人睡着了,病房里有人在,景微酌接了个电话,江砚顷问他要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