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感觉四面八方都是黑压压的云层,他有总透不过起来的窒息感。
-
年初事情通常出奇多,誉牵却头一次推辞晚宴,不去出席活动,一个人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到第二天晚上,才不得不出门和合作方的人吃饭。
还是在那间高级会所,一进去就遇上了他一个朋友,简单的颔首后,对方看着她,似乎欲言又止,然后,她的合作人看到对方,拉着进去非要说两句话。
誉牵跟在后面进去,在一众人的招呼声中,安安静静的坐着,身边他的朋友说的什么她都不知道,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半晌,人总算出去了。
那位合作人心情不错的说着工作,似乎忘了这两天的新闻,说着说着,说了一句:“驰埙在那边吃饭,赶巧了,待会儿拐他说两句。”
誉牵心里一片酸涩的水荡漾开一样,在其他人马上反应过来她在场的目光里,提起裙摆,说去洗手间。
大概都在吃饭,长长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誉牵走了几步,靠在一面墙上,呼吸微喘。
她吃不下。
站了几分钟后,对面不远处拐角,有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影出现,看到她,他脚步顿住。
誉牵在轻柔的灯光下,抬起眼看过去,一下子,原本不自知湿润起来的眼睛,眼眶溢满水珠。
驰埙怔怔的看着她,回过神来,走了过去,速度并不快,反而很慢,好像不敢去碰她一样。
只是每一步,心都像在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