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发现您有东西落在这里了。”
驰埙钻入保姆车,拉上车门后,卧着椅背轻吁了口气,捏了捏铺着一层细雨冻得僵硬的手指骨,两分钟后,才缓缓开口:“什么东西?”
语气有点变化,变低了。
言优听后,揉了揉眉心,忽然……也不那么气他了,状态和出门散心的那个其实一样,都让人心疼,涉及对方,开口都要考虑良久。
明明……都难受得不行。
“钱包,放在床头柜上。”她瞥了眼紧闭的床头抽屉。
驰埙闻言,又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里面有什么东西?”
——没有东西……要扔掉吗?
言优重新拿起来打开,几张卡,不多的现金。
他问:“还有呢?”
言优默了下,重瞥了眼半开的黑色皮夹,还有一张照片,今天刚到冲绳的那位,一身白色衬衫睡在午后半片日光里,漂亮得没法形容。
“没有了。”她下意识的答。
“有吧。”
“……”
言优捏着皮夹,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里却没有追究,转而稀稀疏疏传来一声微沉的吁气,和一句话:“……誉牵呢?在旁边吗?”
“没有。”
“北市?”
“没有。”她怎么可能离你那么近。
“在哪里?”
言优阖上皮夹丢回抽屉,斟酌再三,转移话题:“你东西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