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怠,或者说……已然习惯了,不会再激起波澜的“麻木”,藏在距离灵魂很近的地方,表面自然看不出来。

风见裕也还没有回来,零却已经处理完了全部的文件。

他沉默着将桌上散乱的纸张整理好,想起身,但按在转移把手上的手掌稍一用力,又松了。

只有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零就坐在这里,等风见把东西拿过来。

风见裕也回来了。

可是,他没带组长要的尘封档案,进门后,就很有自觉地迅速道:“降谷先生,诸伏先生他们在门口等你,他们听说你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便托我转告,请你——咳,现在立刻马上冲下楼,顺便把手机开机。”

“……”

零如蒙沙尘的灰紫色眼睛比往常更暗,他似是下意识想拒绝,可半途又收声,转为意义不明的一声“嗯”。

“现在,立刻,马上吗……行吧,至少这次的说法不一样。”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起身离开,却忘了带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风见裕也急忙取过外套,快步追上去递给他,零接了,道了声谢,也不打算穿,就这么下到底楼。

室外的寒风扑面而来,只穿了一件衬衣的零出现在警察厅门口,与抱着手等在外面,厚大衣准备齐全的四人形成对比鲜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