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兵卫一眼扫完只有一句话的信,重点便放在了戒指上。
短暂数秒,看不出男人的心绪经过了几转变化,但他周身的肃然似有一瞬凝滞。
黑田兵卫将信和戒指收好,抬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
那起恐怖分子当街火拼的张狂事件过去后,这段时间还算风平浪静,他走出办公室时,县警们基本都下班了。
只有一个勤勉的下属刚收拾好东西,这时才准备离开。
“课长。”近期精神状态不佳的下属停下脚步,请他先行。
“嗯。”黑田兵卫颔首示意,“辛苦了。”
两人平时关系一般,下属自知不擅长应付这位上级,上级也对这位下属最近多次回乡祭拜父母的私人行为不予评价,所以只简略闲谈两句,沉默到了门口就各自分开。
黑田兵卫步伐不减,心里对下属异样的原因略有猜测。
子女皆是父母债,父母离世,长兄为父,难免为幼弟忧心。
但是,不止诸伏高明,黑田兵卫也想知道诸伏景光跑哪里去了。
他还想知道自己在公安部的直系下属降谷零人哪儿去了。
失踪的下属,黑衣组织反常的动态频出,情况变得尤其复杂。
今日凭空出现的戒指亦是不寻常的一环。
眼部布满狰狞伤痕的白发男人面不改色,没有前往停车场,而是过了两道马路,走进了临街的一家餐厅。
“有预约。”
黑田兵卫说出信上的包厢号,被服务生领至一间独立包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