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越生气,对他用词越恭敬,行举则是反方向越发放肆。就像现在这样,说是请求其实只是通知,银发男人在开口之前,手就按住他手背上的一条裂痕了。
绝对算是自作孽的boss对此……没有意见,他有意见的只有:“阵啊,你就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
g似乎听进去了,因为他没有再恭敬地道歉另加一句不敢,而是直接——没有搭理抱怨的boss,此时无声胜有声。
恢复沉默的银发男人重新垂眼,所有注意都集中在眼前这只手上。
贝尔摩德对g照顾不好boss的判断,基本都是掺满私货的恶意揣测,g用实际行动证明了,针对boss的身体问题,某些时候他可以比她更细心。
被遗忘的波本那上来就伸手乱摸的粗鲁手法更不用说,跟g就没在一个层面上,简直是天差地远。
裂痕产生的原因,所有人一眼得出的判断都是相同的。
g避开手背上那些长且凌乱的裂痕,优先勾住红发男人指尖,将一根手指抬起些许,目测稍细的痕迹的宽度和深度,要放下时,他又按着指甲,让夹在自己拇指与食指间的指节曲折,观察表面的裂痕是否变形,是否会引起疼痛。
千穆还以为他会开口问他痛不痛,等了片刻银发男人仍只字不言,他们的目光倒是不意外地对上了。仿若结霜的绿瞳晦暗幽沉,没有语言,他就光明正大在他殷红的眼里翻寻。
……好了,现在连阵都不信他说的话,坚决要自力更生观察得出结论了。
千穆思考了两秒自己为何沦落至此,得出的答案令本人无言以对,干脆当做不存在潇洒丢开。
g大致从他的眼神和表情确认了,小幅度的弯曲触碰不会引起疼痛,于是进入了繁琐磨蹭得简直不像他会做的下一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