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微惊,纵使他反应够快,脚收得及时,走廊地面的一块木板还是被他从中踩断。

木板受潮严重,早就从底下烂掉,但表面看着还好,诸伏高明一直没有发现,倒是二十二年才回来一次的诸伏景光不幸地摊上了。

响声在清寂夜间格外清脆,隔壁院子可能都听得见——很好,隔壁传出听不清的说话声,随即隐现灯光。

诸伏景光:“……”

在自己老家也倒霉透顶的男人再次狼狈而逃。

不过,被这么一打岔,回到临时住下的小旅馆后,诸伏景光冷静了许多。

“不要急于求成……耐心,相信自己的判断。”他闭眼,默念昔日兄长对22岁的他的告诫。

如今的他其实早不需要被告诫来点醒,只是因为涉及到曾经悔不当初的失败,心中无法安定,才会不断出现失态的缝隙……好,就到这里为止了,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对自己产生怀疑。

深呼吸后,男人睁开清澈平静的蓝眸,不定的波澜仿若被风抚平,他变回了沉稳自信的诸伏景光。

重新整理思路,诸伏景光坚定地认为,他已经到达的地点不会有错,但更具体的位置,藏得比先前那极其容易忽略的“回家”更隐晦。

……他还需要一点提示。

这日清晨开始。

自称旅行者的外乡人四处闲逛,上午在宁静的街头散步,看到路边有老人需要帮助,便及时伸出援手,中午就在不再有探寻的目光注视下,悠然坐进小酒馆,和老板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