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忘性大的笨蛋成年人,看来还是要再提醒你们一次。”

不知何时微微垂头,任由刘海遮住双眼的女孩语气清冷,真是一点也听不出嗓音中隐约的哽咽:“我是十八岁,不是七岁。”

千穆:“嗯?不是十七岁吗?我应该不至于把可爱妹妹的生日记错……虚岁在我这里是不认的哦。”

赤井秀一眼中闪过笑意:“十七岁零三个月。”

“我吃饱了。”

灰原哀也淡然放下筷子,对兄长们的言论不以为然,她说自己十八岁那就是十八。

按照惯例,这时候该是rye去洗碗——即使rye变成了赤井秀一,这个优良传统还是应该延续下来的。

可他们都没动,在今晚,谁还管那几个不重要的碗。

是千穆先抬起手臂,摸了摸灰原哀的头。

灰原哀一言不发,把男人还未挪开的右手从自己头顶抓下,翻过来,郑重打量他干干净净的白皙掌心。

没有了。

丑陋狰狞的烫痕不见了。

但这不代表过去所受的苦痛消散,刻骨的悲伤也随之不复存在。

“没关系,在那之后,什么不幸都没有再发生,我遇到的,都是美好的事情。”

红发男人说。

灰原哀不想像真正的小女孩那样,脆弱地投入失而复得的亲人的怀抱。

所以男人主动揽过了她,将她抱在怀中。

“我是为了,还能像这样——真实地拥抱你们,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