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津岛修治,历史上的那个,可太宰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很好,哪怕是死,也希望没有痛苦的死亡,相较于接受既定的死亡,活着时的痛苦才更伤他吧。
太宰的身体很好,给他这么造作,却一点事都没有,只偶尔有小零件提出抗议,仿佛在跟他说善待我一些,当然,太宰从来是忽视的。
眼下,他正在思考自己前往俄罗斯的计划。
倒不是说日本太和平了,没他施展拳脚的机会,而是太宰深知自己年纪小,还不足以翻起太大风浪,想要有翻云覆雨的能力,也要等到十二三岁,那趁着成长前的空档,多听、多看岂不是很美妙?
也不知怎的,俄罗斯对他有异常的诱惑力,好像那里有什么在等他似的,他甚至在脑子里盘点去俄罗斯的方法,肯定是偷渡。
最近他暂留在北海道为去俄罗斯做准备,别的不说,俄语一定要说得很溜。
他刚才突然想:如果去俄罗斯,就买不到织田作的文稿了,但转念一想,多亏读卖新闻出电子版,在俄罗斯买不到实体书,他还能订阅ebook。
想毕,他心情又变好了,连带着因胃疼而苍白的脸都变得红润,他先从桌底摸出一沓信纸,开始例行日课。
太宰不排斥写东西,他只是不想创作、不想写文章,如写了难免会让他联想到文豪津岛修治,可写信、写日记能带给他快乐。
太宰喜欢文字,这像被烙印在骨血中的本能。
既然要开始连载,就先不骚扰小庄了,他决定写封信,跟织田作说最近发生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