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好笑地望着远处,夏天的太阳酷热,就连旁边的柳树都蔫蔫的,体育场上也没什么人。

她叹道:“就觉得自己特别傻。”

孟士萱:“是挺傻的。”

乌桃便不说话了。

刚才,知道王亚湘和叶蕴年并不熟,她顿时松了口气。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为什么那么在意?

为什么不敢像孟士萱一样直接去问?

耳边的蝉声仿佛永无休止地响着,乌桃抿唇望着远方。

她想,自己其实并没有彻底摆脱,以为自己不在意了,但心底还存着隐秘的脆弱,那点脆弱会在不经意间击垮自己。

乌桃拿起北冰洋汽水,也学着孟士萱,咕咚咕咚灌了一通。

冰块镇过的汽水,这么一口下去,真是透心凉。

在舒畅凉爽的惬意遍布全身时,她终于道:“你说我至于吗,我犯得着吗?我现在就觉得,我江乌桃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如果叶蕴年不和我做朋友,是他的损失,我的人生没有他这个朋友,一样会大放光彩,我才不会在意他和谁做朋友!”

孟士萱一听,把北冰洋往地上一戳:“对对对,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么一个理!什么叶蕴年,呸,别说他就是来送东西的,就算他和王亚湘做朋友,那怎么了,他眼瞎了!”

反正四下没什么人,这么喊了几句,心里更舒服了。

乌桃被这么一怂恿,顿时发下了豪言壮语:“我回头要去找他,找他问问,我的草鸡呢!还我的草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