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怕死?”宋初几乎咬牙切齿,“我恨不得早点死!”
她面目狰狞,可季亦安不心疼她,只是松开她的手。
只见她抱着膝盖蹲下,将脑袋深埋于臂弯下,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季亦安愣了愣,想要扶她,手刚伸出去宋初就抬头,他才发现原来她并没有哭,更不是哭得颤抖,而是生气。
“我知道我没资格站在制高点要求你为警方提供线索。”季亦安不由放缓了点语气,“只是那天你在我手心上写下‘小心’,你既然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时候为什么又要帮我?”
“我反悔了。”宋初目光沉沉的,“可以吗?”
“救你一场,现在又割伤你,扯平了,别再来烦我。”
宋初这些年独惯了,所有人对她都客客气气,难得遇上个敢跟她对着干的人,竟然就这么把她心底压抑的情绪给激出来了。
宋初回到家,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往嘴里丢一颗安眠药。
她疲倦地笑了笑,漫无边际地胡乱想着,当真是太久没遇上对手了。
把自己都养得矫情了。
她吞下安眠药,没急着去睡觉,而是俯身仰头看桌下。
果然在客厅的桌面底下找到了那枚监听器,她把监听器关了,随意地扔在桌上。
那个男人,并不是真正的无缘无故相信她,宋初明白这一点。而是窃听到了自己白天和那两个毒贩说的话,才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
这样的地方,一个藏着秘密的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