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引默共处一室,住几日,她难以想象会是什么样子。
光是想了那么几瞬,就觉得心跳得有些慌。
坐在沙发上看起春晚来,也心不在焉的。
听着电视里传出的声音,到了耳朵里却全都成了冗杂无序的噪音。
倒是徐引默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样子,仍旧在不慌不忙地和阮爸爸阮妈妈还有外婆聊着天。
只有阮绵坐在旁边,什么都没说,也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只是悄悄烫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外婆年纪大了,还没熬到凌晨,就已经困了。
九点多就早早睡下了。
阮爸爸和阮妈妈也撑不了太久,而且又担心阮绮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也没什么心思再看春晚。
到了十一点,就都回了房间,不知是给阮绮打电话去了还是睡下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阮绵和徐引默两个人,静默地捱在一块坐着,客厅里安静得只有春晚的歌舞声,华丽而滚烫。
阮绵的脑袋越垂越低,如同一只折颈的粉天鹅,脖子修长却蒙着一层粉润。
徐引默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大掌抚上阮绵的额间,“阮阮,脖子不酸么?”
“”阮绵突然被徐引默这么喊一声,惊讶地抬起眸子。
漆黑的瞳眸里水漉漉一片,羞怯涟涟。
“喊你阮阮,好听么?”徐引默勾着唇,嗓音带着磁性的电流一般,刮过耳畔,就起了阵阵涟漪。
阮绵往旁边挪了挪,瞳孔微缩,不知该怎样回答。
徐引默唇角的弧度翘得更甚,满意地垂眸看着阮绵扑簌的乌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