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绮的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只以为是这对姐妹在聊天。
可一个个字眼,却像针扎似的,锥心刺骨地往阮绵的骨头里扎。
她与阮绮对视着,看着阮绮眸色里的复杂情绪,看得认真又仔细。
而阮绮,早已被什么蒙蔽了双眼,疯狂在心里烧着,烧得她理智全无。
阮绮冷哼一声,指了指广场的方向,“阮绵,我刚刚在楼上可都看见了。你主动往徐引默怀里摔?你什么意思?”
“阮绵,你能不能要点脸?你为什么要去勾引他?”
“从小到大,我就喜欢过两个人。高中我们班班长算一个,你呢?才刚刚上初中就知道给人家送情书了。好,现在徐引默也算一个,你呢?你怎么勾引他的?”
“阮绵,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你都要勾引呢?你是不是从小就嫉妒我,见不得我好啊?”
阮绮的声音很低,语气也很压抑。
仿佛她已经对阮绵这个绝望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阮绵的唇已经因为阮绮一句一句锥心的话,抿成了一条线,神色却是淡淡的,好像她并不在乎阮绮说的这些伤人的话。
可有些人,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却早已荒芜一片。
阮绮永远都是这样,从不相信她,不分青红皂白,总是想当然。
就比如给阮绮高中班长送情书这件事。
阮绵只是帮她的同桌去送,那位班长也知道情书不是她写的,还笑着和她说了几句话,让她带回去告诉她同桌,算是婉拒。
而她给那位学长送情书,两人有说有笑的场面,却好巧不巧地被阮绮看见了。
她甚至连给阮绵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给她判定了一个“死罪”,笑里藏刀地让爸妈送阮绵去补课,过了个水深火热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