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只没有包装的铜铃放到他手心里——
金属表面还存留着她的体温。
“你的车铃坏了。”她抬眼小心翼翼地说,“生日快乐。”
他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
像是什么东西要漾出来。
王子舟感受到了。
你现在是你吧?是你。
不是什么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王子舟抬头看他,他也洗过头,刚刚吹乾。
她鬼使神差地说:“我想摸一下你的头发,可以吗?”
他明显愣了一下。
王子舟忽然往後退了一步:“对不起,我胡说的。”
她要逃跑。
他低下了头。
我们如何表达喜爱呢?
在没有语言之前。
也许包括触碰与抚摸吧。
王子舟抬起了手。
手指碰到对方发丝的刹那,她才明白,头发——
根本是没有什么实感的东西。
我想触控的,也根本不是他的头发。
于是她将整面手掌都贴了上去,终于捕获到了一点点微弱的温度,可压根不够,远远不够,这与她想象的——完全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