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澜搭在她脖颈处的指尖摩挲几下,不知道她怎么笑得出来。
他皱眉问道:“你以前,除了修炼、洗衣,还做些什么?”
青冉灵动的眸子里掠过几缕回溯往昔的神色,也不知想起什么,忽而眼睛里湿哒哒的。
像是噙着荷叶上的水珠,来回滚动。
她吸着鼻子,语气轻软地回忆道:“还养过一只白棉兔,不过后来……”
青冉带着哭腔,怀念着她的兔子,把事情的经过都说给了重澜听。
她说得不偏不倚,可重澜的脸色却已经沉得不像话。
“还打理过无痕真竹,后来都被父亲砍光,给青欢做了一柄木剑。”
可是青欢并不喜欢那柄木剑,因着新鲜把玩过几日后,就添做炼丹炉的柴火了。
青冉知道以后,跑到丹炉底下,只掬出一捧灰。
她躲起来哭了一场,被青欢看见,又将她新种的那些无痕真竹也都砍光了。
重澜听着青冉断断续续的描述,胸腔里升腾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不知道她怎就懦弱成这样,被欺负到了这个地步,还一声不吭,对人家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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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冉断了片。
早上醒来时,浑身清爽,灵力充沛,却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喝了一杯酒,想壮壮胆子,多求一求他,放过青正门。
他后来答应了么?
她完全记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倒在他的怀里,想要替他解开那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