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打量着那把浑身铁锈的剑,发现它看似普通,但即便生了锈,剑身也没有一折就断的脆弱感,反而有些厚重感。

不仅如此,她感觉不出这把剑有品阶。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二是以她的修为无法看穿这把剑。

她问:“你既然会磨刀剪,何不将它的铁锈磨去?”

苏先归道:“我试过打磨这把剑,但磨掉了两块磨刀石,它也没有一点变化。”

江以宁因此确定这把剑必有特别之处,她提醒道:“这剑不是普通的剑,磨刀石不管用,或许需要特别的条件才能让它重现锋芒。你还是先收起来,勿要现于人前。”

苏先归心如明镜,知道她对这把剑虽然好奇,但没起贪念,便道:“这儿又没别人。”

江以宁的长睫毛颤了颤,琥珀眸子注视着她,似平静的湖面被风吹起了一丝涟漪。

苏先归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寡言,一点儿都不在意她自带的冷场效果,自来熟地道:“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为何被范百年追杀,你想听吗?”

通常江以宁对别人的私事并不会产生感兴趣,但眼下她们被困东谷森林,也不知下一刻会遭遇什么。难得有这般闲适的时候,听一听倒也无妨。

“嗯。”

随着她轻声应答,苏先归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那得从我穿开裆裤那会儿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江大佬:你为什么不表示你绝不偷看?

苏咸龟:……我叫咸龟,不叫咸湿。